么‘修罗刀’?很了不得吗?”
李南东淡然一笑:“也没什么了不得,是我娘传给我的。”说完,好象勾起了什么往事,眼圈一红,急忙端起碗,仰头遮过。
萧远肃然起敬道:“想不到令堂竟是个高手。”
李南东听得悦耳,谦道:“我娘的功夫也罢,真正厉害的是我师祖金哲胜,是他创了这套刀法。”
萧远立刻拱手道:“失敬,失敬。”旁边郑芝龙也忙跟着道:“久仰,久仰。”惟独金不换冷哼了一声,似乎不屑一顾。
李南东不理他,高兴地对萧郑二人道:“想不到中原也有人知道我师祖的名号。”
萧远尴尬咳了几声,转过头对郑芝龙道:“这个嘛,郑老哥见多识广,可以说来听听。”
郑芝龙红了脸,道:“莫看我。我听你说‘失敬’,这才说的‘久仰’。要说还是你说。”
李南东叹了口气,知道两人方才说的都是客套话。谁知金不换冒了一句:“金哲胜嘛,也不过打遍了朝鲜八道。放在中原不见得有一席之地。”
李南东情知金不换对他有偏见,也不在意,倒颇佩服这胖子的见识。
看看场面不对,萧远打个哈哈:“能打遍朝鲜,也是一方豪杰。来大家干了这一碗,算是敬金老前辈。”
见金不换不乐意,萧远替他也倒了一碗,劝道:“金胖,甭小气。人家也姓金,与你还是同宗,敬他你面子上也有光。”
金不换心想也对,于是一起干了这一碗。
转眼天色已晚,萧远对众人道:“这知府的鸿门宴去还是不去?”
金不换急道:“去,怎能不去?难得和知府攀上交情,他信里不是自称世伯嘛,我看昨晚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顺便陪个不是就行了。”说的好象被请的人是他。
萧远转向郑李二人,李南东未出声,郑芝龙道:“不是老哥哥不与你们同进退,只是他信上并未提到我名字。再说刑麻子眼下必要寻我麻烦。我还是赶紧走人回福建老家去。”
萧远也不勉强,道:“既如此,我等这就替老哥哥饯行吧。他日相逢再喝他个够。”说完捧起碗高声唱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李南东闻歌豪气顿声,和唱道:“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唱到最后,郑芝龙和金不换也莫名被感染,一起加入唱道:“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