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过了一盏茶功夫,萧远徐徐吐出一口气,道:“兄弟,此间远了些,只隐约听到什么火炮,什么十万八万的,对了,好象说货就在码头。”
“我也听的差不多,大概他们在谈价钱。” 李南东回道,突然用手一指,“那边好象有人来了。”
萧远顺他方向望去,三十丈外果然有盏灯笼晃晃悠悠朝这里过来,于是道: “兄弟在这里侯着,我去去就回。”说罢朝灯笼处飞身纵去。须臾到了灯笼前,看是两人,一个作富贵公子哥打扮,另一人则手提灯笼家丁模样。萧远拦住两人去处,沉声道:“相好的,这么晚往哪里去?”
那公子哥吓了一跳,不曾想自家地盘有人截道,喝道:“什么人敢到刑家地盘上撒野?”
萧远一听明白了,敢情是刑麻子家的人。说的也是,这码头本是刑家的地盘,如此看来,这吴知府和刑家结亲是早有预谋。于是道:“撒野不敢。想请公子往那边船上一坐。”
那公子哥舒了口气,道:“原来你是那边的人。是来接我们的吧?你家长船大人可好?”
萧远“嘿”了一声,道:“好,好的很。”说话间出手如风,一指戳在那公子肋下。那公子连哼都未哼,便瘫倒在地。
旁边家丁一看不妙,扔下灯笼上来抢攻,出拳虎虎生风,颇有大家风范。萧远一边回击,一边低声骂道:“倭奴,枉了一身好武艺。”
那家丁停了手,说:“你方才叫谁倭奴?”
萧远不屑道:“不是你,还有谁?”
那家丁听了面色惨淡,忽地一把扯开身上衣襟,露出胸间伤痕道: “倭奴?老子虽在倭国行走,倭奴二字却不敢当。”
萧远看着奇怪:“你既不是倭奴,今晚到这里来交易什么?”
“交易?什么交易?”
“还是让你主子说吧。” 萧远说着扶起那公子哥,在胸口猛揉了几下,喝问“快说,你们今晚与倭寇做什么好事?”
那公子哥睁开眼,未明白怎么回事,只急着叫唤:“芝龙,还不快救本少爷?”
那个被唤作“芝龙”的家丁摇了摇头,垂手而立道:“郑芝龙不愿替倭寇做事,还请刑少爷明示。”
刑公子心想完了,若不是自个儿老爹说今晚的事不宜声张,只让自己和李掌柜家的高手来办事,断不会在自家的地盘上载了跟斗。如今这李掌柜家的高手反了水,今晚无论如何也讨不了好去。好汗不吃眼前亏,把心一横道:“好汗饶命。我只是替我爹办事,别的一概不知。”
“不知?那你上那船干什么?”萧远手上暗暗加劲,往刑公子脉门上扣去。 刑公子顿时疼得头上汗如雨下,求饶道:“好汗饶命。我只是替吴知府提货,其他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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