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每次去藏区都非常艰难。
张海桐前些日子才亲眼看了一次点天灯,这是他头一次往这边走,心里七上八下。
这才刚到四川,他就感觉心惊肉跳。从前在张家不觉得,再怎么不好也没有超出他对文明的认知。
到了四川,匪患数也数不清,官匪之祸遍地都是。很难想象这个年代的平民百姓到底怎么生活,面黄肌瘦的川人还能做重苦力活,个个精干又吃苦耐劳。
即便如此,他们中间大多数人也吃不饱饭。
这个时候的他还是个普通的张家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地位和本事。大多数的身手,都是张家的标准把式。真要应对敌人,肯定没有老人们老练。
不过他已然是二世为人,好歹知道生存之道。一路上有惊无险,平安走到这里。
车队正在路边休息,张海桐从包裹里掏出药粉撒在伤口上,一声不吭的将手臂上划拉出来的口子包扎好。
族人们一声不吭,静的只有树林里风吹草木的沙沙声。
这是今年最后一趟运输任务,张海桐赶了个尾巴,头一次跟着出门。
他没有结伴的朋友,事实上在这种环境之下没人能保证朋友能和自己一样活下来。能够平安从川藏回去的张家人,才是精锐。
每年的运输任务,都会有不同的新人加入。无一例外,活下来的才是合格的张家人。
他们休息的地方地势较高,下面是一条小道。中间草木稀疏,能看清路上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