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位科学家问道：“您可以告诉我们，大远航是怎么回事吗？您知道您所在的文明现在航行到了什么地方，目的地是哪里吗？”

    当初唤醒者跟人类说过，他们之所以来到银河系，完全是因为要追寻什么智慧之路，不过语焉不详，人类也不敢确定先驱者是不是也如此。

    毕竟唤醒者只是个需要借助七级文明遗迹才抵达的银河系，而先驱者却似乎刚胜一筹，因为他们真正组织了银河系大远航。

    “唔关于这方面，因为时间的关系，我的信息已部分丢失，特别是关于目的地的信息。”菱形晶体再次说出信息丢失的事。

    对于这个消息，在座所有人都默然，很失望，但能理解，毕竟三十亿年了，菱形晶体能再次苏醒过来已经很强大了。

    菱形晶体表现出的科技已然远超人类想象，这样的存在没有必要骗人。如果是其他同等级文明跟人类说要记得去某个地方，还告诉人类那个地方的位置，估计人类一下子就首先会想到那是不是阴谋。

    “您说三十亿年前，愿意跟你们踏上远航之路的文明都离开了，是银河系所有高级文明吗？”这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甘德问道，

    “六级文明以下的大部分文明。六级文明全部跟我们走了。”菱形晶体说。

    “呼费米悖论原来如此。”听到这样的回答，甘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当初他猜测过关于宇宙文明断层的事，没想到真是这样。

    文明空窗期的假说居然在菱形晶体这里得到了印证。

    若真如先驱者所言，三十亿年前他们将银河系的六级文明以及几乎所有高级文明都带走了，那必然出现一个文明空窗期。

    高级文明都消失了，剩下的低级文明面对如此浩瀚的银河系，大概只能望洋兴叹了。当然他们在文明空窗期里有可能发展成高级文明，但想必很难、很难。

    因为从先驱者的话术中不难看出，三十亿年前的大远航必然不可能只是简简单单的大家一起走，这是整个银河系的大事，跟着先驱者踏上大远航之路的，要么是有追求有理想的文明，要么就是潜力极大的文明。

    剩下的，估计是一些堕落文明，或许已经消失在三十亿年的漫长时光里。

    在地球时代，有一个计算银河系中应当存在的可被观测到的地外文明数量公式，计算因素包括银河系内恒星数目、有行星的恒星占所有恒星的比例、恒星周围类地行星的平均个数、类地行星上演化出生命的概率、从原始生命演化到至高智慧生命的概率、高智慧生命发出能被人类文明所观测的信号概率、科技文明持续时间在行星生命周期中的比例。

    方程每一项所代表的含义都是层层递进，基本思路是计算在上一个条件被满足的情况下，下一个事件发生的概率。

    当然方程还有另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