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天大老爷了?”
他的声音引来了不少衙役和文书的围观,都远远地站着,不敢靠近。周昌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就是要在众人面前,把林越这颗刚冒头的“刺头”狠狠摁下去。
“大人,办案讲究证据,而非身份高低。”林越迎着周昌的目光,寸步不让,“王二柱案疑点重重,张府仓库的货物与案情息息相关,属下身为捕快,岂能因对方势大就视而不见?”
“放肆!”周昌被林越这番话噎得脸色涨红,指着他的鼻子怒斥,“强词夺理!张万贯是本县乡绅,向来遵纪守法,你仅凭臆测就擅闯其仓库,已是冒犯!如今被人撞见,不思悔改,反倒顶撞上官,此等目无王法之徒,留你在捕快队,只会败坏规矩!”
他转身对身后的衙役喝道:“来啊!将林越拿下!”
两个衙役立刻上前,就要扭住林越的胳膊。赵猛急忙上前一步,挡在林越身前:“县尉大人,林越也是为了破案,求您再给他一次机会……”
“滚开!”周昌一脚踹在赵猛小腹上,将他踹得踉跄后退,捂着肚子疼得说不出话,“一个小小的捕头,也敢替人求情?等处理完林越,再算你的账!”
林越扶住赵猛,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周昌这是铁了心要整他,连赵猛都要牵连。他看向周昌,沉声道:“大人要拿我,可以。但王二柱案的证据,我已找到关键线索,还请大人容我先向县令大人禀报。”
“证据?”周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所谓的证据,怕不是自己伪造的吧?我看你就是想攀诬张乡绅,趁机捞好处!今日我便替县令大人好好管教你,让你知道什么叫上下尊卑!”
他从衙役手中夺过水火棍,指着地上:“林越,给我跪下!”
捕快房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谁都看得出,周昌这是要往死里整林越。在县衙里,下官顶撞上官,本就是大罪,更何况周昌还占着“擅离职守”的由头。
林越站在原地,脊梁挺得笔直。前世在刑警队,他见过太多仗势欺人的场面,却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这古代县衙里,被逼到如此境地。他可以接受惩罚,但绝不能接受下跪——这不仅是膝盖的弯曲,更是对他身为执法者尊严的践踏。
“大人,属下无罪,绝不跪下。”林越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好!好一个‘绝不跪下’!”周昌被彻底激怒了,脸色狰狞如恶鬼,“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来人,将他按在地上,重打二十棍!我看他嘴还硬不硬!”
两个衙役如狼似虎地扑上来,一人抓住林越一条胳膊,强行将他按倒在地。粗糙的青砖硌得膝盖生疼,后背的伤口被拉扯着,疼得林越额头渗出冷汗,但他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周昌亲自举起水火棍,棍身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在林越的背上——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