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林越被窗外清脆的鸟鸣唤醒。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昨夜为了熟悉那粗浅的炼皮法门,几乎没睡多少时辰。这具身体底子太差,运转内息时总觉得滞涩,练了大半夜,也只勉强摸到点门槛,离真正入门还差得远。
“看来武道之路,比破案还难啃啊。”林越自嘲地笑了笑,起身洗漱。
院子里已经有了动静,几个老捕快在打扫卫生,赵猛则站在廊下,手里拿着一卷竹简,眉头紧锁。见林越出来,赵猛招了招手:“醒了?过来。”
林越走过去,赵猛将竹简递给他:“这是张府后天宴席的宾客名单和大致流程,我托人从府衙户房抄来的。你看看,能不能找到混进去的机会。”
竹简上的字是用朱砂写的,密密麻麻记了不少名字,大多是青石县有头有脸的乡绅、商户,甚至还有几个附近村镇的里正。流程则从巳时开始,先是迎客,午时开宴,下午还有杂耍、说书等助兴节目,一直要闹到傍晚。
“人确实不少。”林越快速浏览着,“张府的规矩严吗?除了宾客,杂役、厨子这些人是怎么进出的?”
“张府的管家刘忠管得极严,外男想进内院难如登天。”赵猛叹了口气,“杂役和厨子都是府里的老人,或者是信得过的商户派人送菜,陌生人根本插不进去。”
林越手指在“送菜”二字上顿了顿:“送菜的商户有哪些?”
赵猛指着竹简末尾几行字:“就这几家,都是跟张府合作多年的,粮油铺、肉铺、酒楼……对了,还有锦绣阁,负责宴席上的桌布、帷幔这些。”
锦绣阁。
林越眼前一亮,昨天他刚见过刘忠从锦绣阁出来。如果能混进锦绣阁的送货车队,说不定能趁机进入张府。
“赵队,这锦绣阁的老板是谁?跟张府关系如何?”
“锦绣阁老板姓钱,叫钱通,是个八面玲珑的角色,跟张万贯称兄道弟,张府的绸缎生意几乎全被他包了。”赵猛想了想,“不过这钱通是个商人,唯利是图,只要有好处,未必不能……”
“我明白您的意思。”林越摇头,“但现在去找他,太冒险了。万一他跟张万贯是一条心,我们的计划就全暴露了。”
赵猛也反应过来,点点头:“你说得对。那还有别的办法吗?”
“我想再去锦绣阁附近看看。”林越道,“昨天只看到刘忠的衣服,还没仔细观察。或许能找到别的线索。”
“也好。”赵猛叮嘱道,“小心点,刘忠那个人阴险得很,听说他昨天从锦绣阁回去后,就派人打听你的底细了。”
林越心中一凛:“他果然盯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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