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妻儿老小都在海寇岛,我哪里敢害怀远呐!”
胡德运急忙为自己辩解:“我还能活着,靠的就是怀远。若我将怀远害死了,那些个豺狼还不得把我吞喽,咱也是有脑子的人。”
屋子里陷入诡异的安静,众人静坐了一夜,待到天蒙蒙亮时,陈砚缓缓睁开眼,瞧见那一双双复杂,却带着怒气的眼睛,便只得尬笑着道:“为了开海,不得已而为之。”
杨夫子和周既白恨不能对陈砚动手,可瞧见他依旧脸色苍白,又不忍心,只能怒骂几句作罢。
这等时候,陈砚可不敢有什么反抗。
待二人发泄得差不多了,胡德运才挤到床尾,苦着脸对陈砚道:“怀远兄,他们必会查到我头上,我可怎么办?”
众人也顾不得再说其他,纷纷看向胡德运。
陈砚想要揪出背后之人,必定要将胡德运牵连其中,其罪可不小。加之胡德运得罪了不少人,一旦真被抓,怕是无法再活了。
“你并未下毒,如何能查到你头上?”
陈砚笑着宽慰。
胡德运一愣,好像还真是。
“如此一来,岂不是放过了幕后之人?”
周既白不甘心道。
那些人又是煽动士子,又是要给怀远下毒,怎可轻易放过。
陈砚道:“我行此险招,为的不过是转变舆论,倒逼朝廷开海,其余都不重要,至于下毒一事,就让其成为悬案。”
“东翁此时越是什么都不做,反倒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