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头浇在士子们的头上,让他们热情褪去,只剩一股难言的憋屈。
他们不由齐齐看向那盘腿坐于高台上的少年。
陈砚目光沉静:“依沈老所言,我泱泱大国竟挑不出强兵猛将?”
“你莫要以为老夫不敢得罪那些武将退缩,老夫既来此,就将一身荣辱置之脑后。自先帝后,我大梁武将便青黄不接,至今已有十年未出一员名将,再如此下去,莫说东南,就是西北也会再乱起来。”
沈良墨腰杆挺得极直。
自太祖打下江山,及至先帝,与金战事不断,名将频出,屡屡大捷。
许是当时武力过于充沛,名将扎堆出现,到了先帝晚年,那些将领年岁渐大后,朝中竟无人可用。
当今登基到如今,竟再无一提起名字,就可让敌国胆寒的将领。
正因此,被赶走的金国最近几年蠢蠢欲动。
“东南与西北同时乱起来,我大梁便如被两边拉扯,到时才是大难临头。到时大梁动荡,百姓难安,陈三元你可担得起这千古罪人之名?”
沈良墨说到最后,已动了怒火。
他是被自己的学生劝动,阻拦开海,可他并非仅仅是因那背后之人许诺的好处,更是对大梁未来的担忧。
他几乎可以预见,一旦开海,大梁陷入战乱,百姓流离失所。
治国安邦可不是凭着一腔热血,喊几声口号就行的。
在他眼里,陈砚就是不顾实际情况,只知蛮干。
陈砚定定看着他,反问:“无仗可打,何来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