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因陈砚曾经也停笔过,周既白很快就接受了陈砚的说法。
只是……
“我不读书写文章,还能做什么?”
周既白茫然问道。
这十一年,他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读书写文章上,突然让他停下,他便无所适从。
“赏梅、赏雪景,与同窗把酒言欢,斗诗斗词,都可做。”
周既白皱眉:“如此玩乐,岂不是辜负光阴?”
陈砚深感自己罪孽深重,竟将既白带偏至此。
整日只知埋头苦读,哪里有少年人该有的肆意张扬。
陈砚语重心长道:“既白,我与你是不同的,你不必循着我的脚步往前。我乃孤臣,是天子的刀,能做的只是尽全力做成想做之事。可一旦被天子丢弃,我瞬间就会被现如今得罪的官员吞得骨头都不剩。”
明面上,那些朝堂的官员好像拿他没办法,实际只因天子在力保他。
天子要用他来对付徐门,对付朋党。
等朝堂局势稳定下来,朋党间可以互相牵制,就是清算他陈砚之时。
一旦他手上的血太多,为了平息众怒,天子或许就要杀他平息众怒。
就算永安帝念及旧情,拉他一把,等新皇帝登基,他这个得罪了满朝文武的旧皇孤臣,就是新皇收买满朝文武最好的牺牲品。
作为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