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胡德运双手紧紧握住陈砚的右手,双眼期待地盯着陈砚,面带恳求道:“兄弟,我听你的话又是把你送出城,又是开城门,后来入了诏狱,把什么都招了,如今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您可一定要救我一命呐!”
因他招供,锦衣卫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整个宁淮的官员全招了,牵扯出来不少京城的官员,这也意味着胡德运得罪了数不尽的京官。
若不是北镇抚司的人将他赶出来,他根本不想离开诏狱。
对他人来说,诏狱是牢笼,是种种酷刑;对胡德运而言,诏狱就是安全屋。
因胡德运认错速度太快,北镇抚司根本没对他用刑,还用他来鉴别他人口供的真假,这就导致胡德运除了不见天日,住宿条件艰苦些外,实在没受什么罪。
他甚至还长胖了不少。
如此惬意的日子在今日结束,胡德运便觉京城的风如一把把刀,似要将他凌迟。
唯有陈砚能让他相信,他无论如何也要贴到陈砚身边。
陈砚对面色红润的胡德运扯了个笑脸:“胡大人找下官算是找错人了,下官在多年前就得罪了当朝首辅徐鸿渐。”
胡德运笑得有些勉强了:“陈大人能在得罪宰辅大人后,外派到松奉,如今又回了京城,可见您是不惧宰辅大人的,必定有清流一派为您保驾护航……”
陈砚继续道:“今日下官刚将刘守仁刘阁老彻底得罪了。”
胡德运笑容彻底僵住,脸上尽是不敢置信:“不止得罪宰辅,还得罪了另一位阁老?!”
就算他远在松奉,对朝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