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过去,此子实在可恨至极。
他恨不能将陈砚的牙一颗一颗敲下来,再将其嘴巴缝上!
就在此时,裴筠站起身,朗声道:“陈同知所言不错,本官领兵前往松奉平叛,张大人不拨粮饷,将士们险些哗变,庆幸有陈大人相助,方才能安抚众将士,平定叛乱。陈大人此乃借粮之大功,张大人已犯下渎职大罪,若再赖账就太不应该了。”
终于轮到他裴筠开口了。
陛下您可得看清楚啊!
裴筠眼角余光热切地往暖阁内那抹明黄色扫。
他算是看明白了,百官根本不是陈砚的对手,此时他还不出头,后面就没机会了。
再者,裴筠恨死了张朔。
前面一个月被关宫内,尚可说没法调粮,出宫后还一直对十万将士不管不顾,就是他张朔之责。
若非陈砚,他裴筠莫说平叛,怕是早已被哗变的将士们给砍了。
张朔气得脑仁突突地疼,他转头怒视裴筠:“你竟胆敢与乱臣贼子勾结?”
裴筠当即道:“陈同知分明是有功之臣,怎会是乱臣贼子?张大人莫要血口喷人!”
张朔脸部迅速充血,正待要开口,就听陈砚道:“兵部几个月都没备好粮食,今日定然也拿不出,本官极好说话,只需张大人还银子,折算白银三万七千五百两。”
“你陈砚……”
张朔还要怒喷,陈砚却打断他:“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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