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就见几人神情各异。
他只扫了一眼,一声招呼都未打,便跟着内侍缓步走到众哭谏大臣身前,顿了下,便在众大臣仇恨的目光下跨步进了暖阁。
进去一看,三位阁老正跪着呢。
身为五品官,陈砚自是要跪在三人之后朝天子行礼。
永安帝瞧见陈砚如此镇定,心中的怒气竟消散了几分。
他缓缓开口:“陈爱卿可知为何会百官哭谏?”
陈砚匍匐在地,声音却极大:“宁王不顾祖宗礼法叛乱,死罪当诛。陛下仁厚,众位大人必定早有预料,便哭谏陛下严惩宁王!”
此言一出,刘守仁暗骂一声无耻。
百官哭谏要治陈砚的罪,陈砚如何能不知?
若真不知,如何会赶在此时进宫面圣?
摆明了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陈砚年纪不大,脸皮着实厚过了城墙。
与刘守仁心中暗骂不止相比,焦志行却是面露喜意。
如此回复看似顾左右而言他,实则不然。
一来,是表明自己并不知宫中之事,也更猜不透,让天子尽可安心。
二来,则是狠狠往那些哭谏的大臣脸上甩一耳光。
宁王乃是犯下谋逆大罪之人,本就该口诛笔伐,将其钉在耻辱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