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道:“正因身后站着无数人,学生才不能退,还要活得好好的,如此才能让庇护他们。想要活下来,还要活得好好的,在敌人露出疲态时,就要不顾一切攻击,唯有杀死敌人,己身才能安全。”
焦志行见陈砚脸上的锐利,终究还是摇摇头:“本官也有年轻的时候。”
那语气中的拒绝之意很明显。
陈砚知道接下来就是他最后的机会。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信封,往焦志行面前走了一步,递到焦志行旁边的桌子上:“下官在松奉平叛时,恰好得到一份徐家人写的信。”
焦志行拆开信扫了一遍,猛得抬头看向陈砚:“这是?!”
“将徐鸿渐从首辅之位拉下来的证物。”
陈砚目光不闪不避:“若这一关都让徐鸿渐跨过去,座师与一众清流五年内便会被清算殆尽。”
既是大梁朝的次辅,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若退,五年内整个派系被清算。
若进,一旦拉下徐鸿渐,你焦志行就是大梁朝的首辅。
你焦志行是进,还是退?
焦志行的手指紧紧扣着眼前这封信,仿佛怕这封信飞了一般。
他知道,倒徐的时机终于到了。
畏惧、热切、期盼,慌乱……
种种情绪纷至沓来,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