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陈砚颇为慌乱:“臣自入朝以来,兢兢业业,万不敢负圣恩,一心为公,竟不知如何就被这么多人弹劾,还望陛下明察!”
永安帝总算好受了些,却还是道:“睁大眼睛,把这些奏疏好好看看,看看自己干了哪些好事!”
陈砚只得慌张地应了声是,拿起最中间那一摞上面的奏章,翻开后一眼便瞧见弹劾他的十三条罪状。
头一条便是擅离职守,致松奉百姓于不顾。
再往下看,什么宁王造反时却不加以劝阻,什么宁王造反时不顾百姓逃离松奉城,还有什么长久不在府衙点卯。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也是可以要他命的一条,就是私自招募五万民兵,其心不轨,当以谋逆论罪,该诛九族。
一条条罪状如同一把把尖刀,刀刀致命。
陈砚脸色惨白,手脚都在发抖,不敢再看,而是赶忙叩首,慌乱道:“臣万万不敢行那不轨之事啊!”
见他抖成鹌鹑,永安帝终于好受了些,声音也恢复了往常的威严:“才看了一份就急了?这后面的都看看吧。”
陈砚已带了哭腔:“是!”
旋即又往前挪了两步,哆嗦着拿了下一份奏章,越看抖得越厉害,仿佛受惊的鹌鹑。
永安帝靠坐在椅背上,静静欣赏着陈砚的恐惧。
见他每看完一份奏疏,就要用衣袖擦汗,看到第八份时,人已经瘫坐在地上,六神无主,永安帝的怒气一扫而空,竟还觉得颇为舒心,还转头对汪如海道:“给我们的三元公倒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