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如何面对大梁百姓?”
裴筠觉得头开始疼起来了。
当初在大殿之上,看陈砚舌战徐门时,他看得激动万分,今日这张利嘴用在他身上,他才知有多么难受。
“既如此,将反贼都交给本官吧。”
他即便担上押送反贼的重担,也不愿与陈砚同坐一条船。
当看到陈砚笑起来那一刻,裴筠就知道自己落入陷阱。
果然,副千户薛正猛得拔高声音:“裴大人要从我北镇抚司手里要犯人?”
裴筠:“……”
他倒是想,他敢吗?
官船挂的是裴筠的官牌和官旗,一上船,陈砚就将裴筠请到薛正的船舱,看着吐得昏天黑地的薛正对裴筠道:“薛大人晕船如此厉害,裴大人怎敢将那些反贼都交给他?”
裴筠仰头看着窗外,悠悠道:“陈三元都上了我的船,又何必还来挖苦我?”
想到往后悲惨的自己,裴筠悲从心起,黯然神伤起来。
陈砚正色道:“此次平叛,大人该看到西洋船的威力。前朝时,我华夏的火器威力足以让他国胆寒,如今那西洋大炮的射程,已比我大梁的火炮射程更远。”
想到水战时西洋大船的威力,裴筠静默不语。
他是万万没有料到,大梁的炮船会被西洋炮船压制。
“大梁建国六十多年,火器并未有太大改进,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