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缓和下来。
这等大战极耗精力,若判断失误,就有可能造成无可挽回的结果。
自来了此地后,裴筠便彻夜难眠,而宁王所做种种,他皆要反复琢磨,有些却始终想不通。
陈砚也是如此想,也就佐证了自己所想。
“陈三元可想到缘由了?”
陈砚道:“下官只能想到三种可能,其一是宁王在突围途中遇到什么变故,不得已退回王府;其二,是王府内藏有大量火炮弹药,粮草辎重等,与朝廷军耗着,等待潜龙岛的叛军反击;其三,王府内或有通道等,能与潜龙岛取得联系。”
陈砚顿了下,继续道:“无论是哪种缘由,最终都需宁王逃往潜龙岛老巢,才能摆脱困境。”
“潜龙岛上也不过两万人,如何能打得过我朝廷近十万大军?”
“咱们还有水军守在城外,潜龙岛还能掀起什么浪!”
众将领均是不屑。
裴筠却没他们想得那般容易。
水军在切断潜龙岛和松奉城后,曾多次想要攻岛,均以失败告终。
无奈之下,水军就想围岛,险些被那两万人打散。
“潜龙岛就是宁王的底气。”
裴筠沉吟着道。
宁王虽为叛贼,祸害一方,可他训练出来的水军实在厉害,朝廷的水军与之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