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费心为其画饼。
陈砚本是悄然离京,不成想他于京中认识的人均在码头为他送行。
徐彰、李景明、孟永长皆在此,就连王申也来了。
国子监乃是大梁最高学府,能入其中就读者,要么是高门权贵子弟,要么是各地才学佼佼者。若真对他们的师长动手,必要引发他们的不满。
王申并不信徐门中人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对他动手,本就因陈砚被外派不满,如今陈砚离京,他自是要来送别。
此时见到只寥寥数人来送别陈砚,便颇为愤慨:“你本该在京平步青云,如今却要去那等地界,实在不公!”
陈砚豪迈道:“无论在中枢还是地方,都是为君父分忧,何须忧愁。”
何况此行他是去捣徐鸿渐的老巢,更该气势如虹,不可有一丝丧气。
李景明也是愤愤不平:“此去地方,也不知何时才能归来,你一人去那人生地不熟的宁淮,日子何其艰难。”
官员被外派后,多是在地方上干到老。如王申这等从地方上又回京的,除了做出大功绩外,还有个当阁老的恩师。
被外派后,最可怕的不是难出功绩,而是容易被遗忘。
在京时天子虽对陈砚颇为重视,待到地方,日子久了,慢慢也就淡忘了。
众人本就对陈砚被外派不满,再想到他的将来就忧心忡忡。
如此焦躁不满,这送别尽是愁绪。
孟永长安慰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