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永安帝看着一大半躬身行礼的官员,心中却是一声冷笑。
各个满嘴仁义道德,各个开口闭口就是大梁,却不知吃完也不将嘴擦干净就在这儿逼他下令了。
“依诸位爱卿所言,该如何处置才可?”
永安帝语气无波无澜。
立刻有御史大夫道:“如此贪官怎可再立于朝堂?该革职收监,贪墨的不义之财尽数归于国库。”
如此一来既惩治了贪官,又能充盈国库,如今困扰朝堂的两件事尽数解决,可谓一箭双雕。
“臣附议!”
一官员站出,躬身行礼。
“臣附议!”
又一官员站出,躬身行礼。
看着满朝朱红尽皆逼迫他下令,永安帝胸口就如烈火烹油。
他执政十年,大开恩科,广纳贤士,方才扶持起以焦志行为首的清流一派,只一个私盐案就牵扯进一大半。
朝堂上所剩,多是徐门中人。
而坐在殿下的徐鸿渐始终半阖双眸,仿佛并未见识到眼前这一幕。
殿上只坐两人,却是一人从容,一人如烈火烹油。
今日若输了,往后再难将徐鸿渐打压下来。
永安帝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开口道:“盐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