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茶肆二楼,周既白扒着窗台,瞧见队伍前来,欣喜回头:“夫子,来了!”
杨夫子抓着茶杯的手一哆嗦,那茶水湿了衣衫。
他顾不得清理,赶忙冲到窗边看下去,就见绯衣少年骑马沿街过,满楼红袖招。
杨夫子抓着窗框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他老泪纵横,哽咽道:“好,好啊!”
他那刻苦的弟子终于平步青云了。
周既白朝着窗外挥手,呼喊陈砚的名字。
乐不可支的陈老虎道:“人太多了,他怕是听不到。”
周既白却不管,依旧挥手。
马背上的陈砚似有所感,抬头看来,待瞧见窄小的窗边挤着的三个脑袋,他心中热切,坐于马背上朝着那方向深深一拜。
周既白当即还礼,陈老虎“嘿嘿”笑个不停。
杨夫子却是胡子颤抖,早已热泪盈眶。
状元郎如此举动,自是引得沿街众人齐齐看向那窗口。
有学子惊呼:“是杨诏元杨老先生!”
“杨诏元又是何人?”
“你竟不知?此科状元郎便是由他教导!”
“竟是三元公的恩师?!”
人群中的考生们齐齐惊呼,又纷纷看向那茶肆的窗口,不由心头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