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王申一提点,陈砚恍然。
最近他写文章速度极快,可谓如鱼得水,完全没阻碍,如今想来,便是已进入惯性思维,才会如此。
王申道:“文章写太多也并非好事,这些时日你先停下,多看看书,多看看民生,过一两个月再写。”
陈砚当即答应,不过春闱在即,他必不敢真的休息什么也不干,当即就向王申请教朝堂局势。
单从文采上比较,杨夫子并不比王申差。
可杨夫子未入官场,政治素养比王申这个多年官员要差上不少,也因此,策论就成了陈砚的弱项。
此前他虽通过周荣看了近一年邸报,也只是知晓一些国策,今儿推测一番各房派系,远远不及王申知晓的多。
更何况还有一些民生国策,陈砚也只知个大概,并不能深入了解,如今王申恰好能弥补他这短板。
陈砚、周既白、李景明、鲁策和徐彰等都算王申的门生,又是从东阳府出来的,王申自是对他们与旁人不同,能讲的也尽量掰碎了讲给他们听。
船上众人如那海绵吸水一般,疯狂吸收王申的教导。
王申起先讲得兴致很高,奈何他年纪也不小了,天天从早讲到晚,精力不济不说,嗓子也有些受不住,就想歇息,谁知陈砚根本不给他机会,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渐渐地,王申嗓子哑了,人也越发没精神,就以此打发几人。
谁料陈砚拿出一包胖大海,给他泡了水,还一副诚恳模样道:“座师最近为我们实在太过辛劳,竟连嗓子都哑了,实在该好好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