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她养了周既白六年,早就有了亲厚的母子情,如今孩子被抓,她自是着急。
陈得寿将她打发去厨房后,方才盯着陈砚道:“你与我说实话,他们究竟怎么样了?”
陈砚胸口生出一股戾气,道:“既白的腿被打得血肉模糊,站不起来了。我娘浑身上下都是鞭痕,该是受了不少刑罚。”
在大狱里,他的怒火并非因为姜氏所说的拿他挡灾一类的话。
即便当时姜氏真因为一个算命的就换了孩子,后来抚养他时也是尽心尽力。
他们对他如何,他心里自有判断。
何况之后也是姜氏和周荣主动将他和周既白换回来,真正的灾他并未替周既白挡。
否则此时在大狱里的该是他而不是周既白。
他吃了周家的饭,读了周家的书,就是受了周家的恩,不可能在周家落难时借机撒手不管。
若他连姜氏想逼着他置身事外都看不出来,那他也就白活两世了。
一直到第二日中午,大雪才停下,此时的路已经被皑皑白雪所掩埋,天地之间只剩苍茫茫一片。
陈砚将所有的银子带上,和陈得寿一起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县城挪动。
未被人踩过的雪并不滑,却也极不好走,天黑也未走到县城。
两人在路边的一户农家借宿一晚,天亮后继续往县城赶。
到了县城,两人直奔墨竹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