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陈砚跟着狱卒来到一间小小的牢房门口,终于看到了多日未见的周既白。
周既白虽被关了好几日,头发披散,面色惨白,一双眼已有些呆滞。
听到陈砚喊他名字,周既白木讷地转头看过来,见到陈砚后,又别开脸。
陈砚大跨步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静静看着他:“既白,是我,陈砚。”
周既白定定看着眼前的人,确认自己没做梦,双眼终于逐渐有了光彩,只是那泛红的眼底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
“阿砚,他们说爹被下了刑部大牢,许会被问斩。”
他本想淡然些,可一开口声音就带了哽咽。
陈砚问道:“他们有没有说爹犯了什么事?”
周荣摇摇头。
陈砚拍拍他的肩膀,却是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良久,他只将一个钱袋子塞给周既白,压低声音道:“该打点就打点,莫要舍不得银钱,保住性命方才是最要紧的。”
周既白双眼渐渐模糊,只含糊着点头,叮嘱道:“你在外面也小心。”
陈砚见到姜氏时险些没认出来。
姜氏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人,读过书,也会作诗写赋,往常必要将衣服穿得工工整整,头发也会梳得一丝不苟。
此时的姜氏头发胡乱地披散着,衣服虽完整,却已脏得看不出原本的样式。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