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席办完就去县里买布料给陈砚做衣服鞋子,孩子是秀才了,就要穿秀才衫。
可流水席一直忙着,还没腾出手。
姜氏送布料来,她便责怪自己这个亲娘想的不周到,可她孩子并未责怪她,想的还是给她和当家的也做衣裳。
当年她娘得知她只能生一个儿子后,就感叹她没生个闺女,往后没人嘘寒问暖,会可怜。
如今瞧来,她这儿子贴心得很,不比别家姑娘差。
三房得意,大房失意。
邹氏这些天都不敢出门,晚上陈得福回来,便要诉苦。
陈得福本就胸口堵着一口气,怒声训道:“谁让你多嘴?”
邹氏委屈得掉了眼泪:“咱家为了供青闱,早就把家底子败光了,如今又在供着川哥儿,家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怎么还能供一个外人读书?”
陈得福脑子嗡嗡响,“族长开口了,你拦得住吗?你让我以后怎么在族里混?”
整个陈家湾都在吃流水席,只有他们大房被族长禁止过去。
明明他是陈砚的大伯,至少也该跟陈得寿坐一桌,被村里人艳羡。
就因为自家婆娘一句“不同意”,全村都笑话他陈得福没眼光,竟把有出息的侄子给得罪了。
陈得福这几天回来,恨不得避开村里人走。
可一旦进村,就避不开。
看着那些人或喝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