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心头一凛。
这位府台大人实在敏锐,难怪能干实事。
陈砚虽钻研了王知府许久,实际并未见过王知府。
大梁朝四品以上官员着绯色官服,眼前坐镇贡院,又是绯色官服,只有身为主考官的府台大人。
正所谓文章如人,陈砚看过王知府的文章,推断王知府可称得上一名清官,更是位明察秋毫的好官。
在他面前遮掩只会让他起疑心。
陈砚当即下定决心,道:“学生如此行事实属无奈。”
“你且说说,有何无奈。”
陈砚便大致将自己在府试中遇到的事桩桩件件说了,末了方才道:“好在这几日未下雨,春雨一旦下下来,便是阴雨绵绵不停歇,学生头顶只一半的瓦,必保不住考卷。”
王知府虽还是一贯的平静如水,眼底却藏了怒气。
每每府试前,贡院就要进行一番修缮,以确保府试能安然举行。
可陈砚说他的头顶只有一半瓦。
此事就复杂了。
若是修缮之人并未修缮,而是光拿了银子,那就是贪墨;若是修缮之后被人为掀了瓦,那就是妨碍科考。
无论哪一个都是大案。
王知府沉静片刻,方才道:“你如此大闹考场,就不怕本官治你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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