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府,王安中的宣抚衙门。
李安弼迈步进来,看着满堂的文臣武将,幕僚吏目,心中悲忿不已。
“王宣帅,为何还不发救兵?”
他的声音清脆嘹亮,没有带着哭腔,也没有破音,却加倍高昂,比之凄惨哭喊之声,更加触动人心。
殿内人人听到,都不自觉地有些惭愧。
“本官已经奏请官家,官家十分重视,立马就着枢密院拿出章程来。只是兹事体大,枢密院的相公们意见不一,暂时还没商议出结果。”
王安中心中多少有些惭愧,说话断断续续,声音也越来越小。
他是在汴梁斗不过蔡京,这才选择来到燕山府,想着此地是新建的府治,权力大而且自己大权独揽。
没想到来了之后,立马赶上了平州之战,让他进退两难。
而且这里的郭药师,十分骄横,府中政事都专断独行。王安中不像童贯,有胜捷军这支亲兵,他独身来到燕山府,没有自己的亲信,于是只能曲意逢迎郭药师,以至于他越发骄横。
有苦说不出的王安中,支支吾吾,说到最后干脆没声音了。
李安弼腰杆挺得笔直,环顾一圈,突然冷笑起来。
“今日尔等不救平州,明朝谁来救你燕山府?诸位,好自为之!”
李安弼说完,就迈步离去,这几日他已经尝试了各种办法,但是都求救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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