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医生来看了一眼我的伤口情况,这是我事发后第一次看到我的伤口,之前是可能是因为抵触情绪,我一直没敢掀起衣服去看。
直面腹部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我不禁的笑了一下,一方面是庆幸自己的劫后余生,另一方面是佩服自己的勇敢。
说真的,我一直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勇敢的人,将步步想的明白,想的明白是我一向的行事准则,因此我认为自己是胆怯的,但想在这个社会生存下来,必须要将自己逼成一只老鼠。
有时候总觉得自己想的还不够多,不够仔细,那就是自己的准则执行的还不够彻底,但说明白点,凡事都想的那么明白也是一种痛苦,必要的时候应该活得糊涂一点。
下午,医生来给我拆线,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心底竟然产生了一丝惧意,就像小时候还不怕打针,即使三天两头的生病,长大了反倒是对打针有一丝害怕。
医生给我拆线的时候,苏清月就坐在旁边,也不知是为什么,我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手,医生拆线的时候我痛的撕心裂肺,但表现出来只有面容的扭曲,额头冒出的汗珠,以及死死的握住苏清月的手。
当医生处理完后,我瘫倒在病床上,同时也松开了苏清月的手。
我扭头看了苏清月,问道:“刚刚没弄疼你吧。”
苏清月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但她通红的手还是让我有些愧疚,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向北山带着顾南湘走了进来,顾南湘的手还牵着方方。
这么一看,他们仨还真像一家三口,其实他们就是一家三口,只不过因为命运使然,总有偏差。
我坐起身来,说道:“顾姐,你怎么来了?”
“我带方方来看看你,方方,叫叔叔。”
“叔叔好。”方方那充满童稚的声音让我短暂的忘却了刚拆完线的痛苦。
我笑着看着方方说道:“你好。”
紧接着顾南湘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到我面前说道:“你看看。”
我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明晃晃的几个大字,我赶紧说道:“顾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你的股份转让给我?”
顾南湘笑着说道:“江南,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所以我决定把我在你们公司的股份无条件的转让给你,也算是我对你微不足道的感谢。”
“顾姐,你怎么又说这种见外的话,这我不能收。”
“你拿着吧,说真的,这个公司成立后我也没出什么力,一直是你在推动,我想这股份只有你拿着才最合适,江南,你是个好人,更是方方的恩人,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这......”
我还没想好说什么,向北山打断道:“哎呀,你就收着吧,你不收你顾姐会喋喋不休到你收为止,辩论你是辩不过她的。”
顾南湘回头瞪了向北山一眼,向北山立马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走出了病房。
“江南,这份文件你拿给你们公司的法律顾问看看,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到时候让清月拿给我就行。”
“行顾姐,我明白了。”
“我还要送方方去上学,过几天我再来看你,方方,跟叔叔说再见。”
“江叔叔再见!”
方方挥手跟我告别,顾南湘临走投来了一个感谢的微笑,我拿着这份价值不菲的股份转让合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向北山偷偷摸摸的推开门进来了,苏清月这时说要去拍摄了,我就让她先走了,苏清月走后向北山坐到了我旁边。
我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什么情况?”
“嗐,不就这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