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只血爪熊跟在后面,为首的竟是个握着双斧的壮汉,斧刃上不仅沾着血,还缠着几缕黑毛,显然是刚杀过武兽。
“妈的,是黑风寨的人!”李瑶擦了擦嘴角的血,软剑重新握在手里,“他们专在这种险地截杀寻宝的修士,连武兽都能驯服!”
和栎把王雷和王雨护在身后,青钢剑的剑身上已经凝满了血珠,顺着剑刃往下滴,落在腐叶堆里,发出“滋滋”的轻响。他盯着雾里越来越近的人影和兽吼,突然转头对李瑶说:“你带他们走,从东边的下坡路撤,那里的雾淡些,我来挡着。”
“不行!”李瑶当即反驳,“黑风寨这么多人,还有武兽,你一个人怎么撑得住?”
“撑到你们出去就够了。”和栎的声音很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看了眼已经昏过去的王雷,又看了眼脸色惨白的王雨,“他们俩撑不了多久,再拖下去,我们四个都得死在这里。”
说话间,那握双斧的壮汉已经冲了过来,斧头带着风声劈向和栎的脑袋!和栎不闪不避,反而往前踏了一步,身体突然往下一矮,做了个利落的前滚翻,避开斧头的同时,剑刃扫向壮汉的膝盖——“噗”的一声,壮汉的左腿膝盖当即被切开,黑血喷溅而出,他惨叫着跪倒在地,双斧“哐当”砸在地上。和栎刚要补剑,就见三只血爪熊从雾里窜出,呈三角之势扑向他!
他脚尖在壮汉的背上一点,身体腾空而起,在空中翻了个三百六十度的跟头,剑刃如流星般划过,第一只血爪熊的眼睛被刺穿,第二只的喉咙被割开,第三只刚要扑到他身前,和栎已经落地,左腿往后一踢,正踢在那兽的下巴上,同时剑刃从下往上撩,将它的胸腹剖开,黑血和内脏淌了一地。
“走!”和栎回头吼了一声,青钢剑再次出鞘,迎上了涌来的黑风寨武者。李瑶咬了咬牙,看了眼昏过去的王雷,又看了眼扶着树勉强站着的王雨,终于背起王雷,抓着王雨的手腕,转身往东边的下坡路跑。她跑出去十几步,回头看时,只见和栎的身影在雾里忽隐忽现,青钢剑的寒光不时划破雾气,每一次剑落,都有武者或武兽倒下,黑血在雾里融成了淡红色的水汽,咸腥的潮气里,血腥味越来越浓。
和栎避开一把砍刀时,身体往后折成反弓,剑刃从下往上挑,刺穿了那武者的喉咙。他刚直起身,就感觉后背一阵剧痛——是只血爪熊的利爪抓在了他的背上,五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当即涌出鲜血。他忍着痛,反手一剑刺穿了那兽的脑袋,然后拔出剑,转身迎上了下一个武者。
雾气越来越浓,血腥味和咸腥潮气混在一起,呛得他喉咙发紧。他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多少只武兽,只知道每一次挥剑,每一次空翻,每一次滚翻,都要把这些东西挡在身后,不让他们追上李瑶三人。他的青钢剑已经卷了刃,身上的伤口一道叠着一道,鲜血浸透了衣衫,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每动一下,都牵扯着伤口,疼得他眼前发黑。
可他不能停。
他想起王雨刚才害怕的样子,想起王雷为了护着妹妹被武兽咬伤的胳膊,想起李瑶握着软剑时坚定的眼神。他咬着牙,再次腾空,双腿在空中交叠着翻了个后空翻,剑刃劈向一个握着长枪的武者,枪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