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阶之战,主战场。
巨大的环形山谷被人潮填满,喧嚣声直冲云霄。
看台上、山坡上,乃至周围临时搭建的高台上,都挤满了来自各部的士兵和队长,人山人海,万头攒动。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期待、紧张与不安的躁动气息。
在属于东南部的区域,人们的情绪尤为复杂。
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的焦点几乎都离不开那个名字。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你们说,那个煞星岳烎,今天到底会不会来参赛?”
一个年轻士兵踮着脚张望,语气里带着不确定的惶恐。
“老天保佑,希望他别来!”
旁边一个脸上带疤的老兵啐了一口,压低声音道,“我可不想以后头顶上坐着个杀人不眨眼、阴晴不定的统帅,那日子还能过吗?”
“哼,他本来就来路不正!
一个第四圈层的逃难者,凭什么争我们东南部的统帅?最好在半路上就出点‘意外’!”
有人恶毒地诅咒着。
“没错!
希望刑天统领、苍茫统领他们今天能给力点,在擂台上直接干翻他!
让他知道东南部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
更多的人则将希望寄托在本土的统领身上。
除了少数队长赛,统领赛参赛的人员,东南部绝大多数人都来到了统帅争夺赛现场。
他们对此番统帅之争报以极高的关注,早早便抢占了好位置,怀着各种复杂的心情,等待着这场决定东南部未来命运的大战拉开序幕。
突然,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一股股迥异而强大的气息接连降临。
西部、北部、南部其余七部的参赛统领,在各部精锐的簇拥下,陆续入场。
他们甫一出现,便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和毫不掩饰的轻蔑,目光扫视着东南部的人群和场地,嘴角多挂着讥诮的弧度。
“哼,闻名不如见面,这东南部如今看来,果然是一副群龙无、乌烟瘴气的衰败样子!”
西部的一位统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四周。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看来东南部确实需要一位强有力的外援,来好好‘整顿’一下秩序,清除这颗毒瘤了。”
北部的一位女统领语带双关,意有所指。
“呵,那个搅风搅雨的岳烎呢?躲起来了?我倒是要亲眼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你们整个东南部都束手无策,颜面扫地!”
西南部的一位壮汉声如洪钟,充满了挑衅。
“管他岳烎还是谁,今日这擂台之上,统统都要被我踩在脚下!
东南部统帅的位置,我势在必得!”
东北部的一位统领更是直接宣告,姿态狂傲,仿佛东南部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这些外部统领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的态度,瞬间激起了东南部士兵的同仇敌忾之心。
他们内部可以骂岳烎,可以互相倾轧,但绝不容许外部势力如此轻视整个东南部!
“切!
你们算什么东西?!
这是我们东南部自己的统帅争夺战,轮得到你们这些外部人来指手画脚,瞎凑热闹?”
一个脾气火爆的东南部士兵忍不住站起来高声怒斥。
“说得对!
我们东南部选统帅,选的也是我们自己人!
你们这些外部的,根基不稳,人心不服,根本没那个资格和实力!”
旁边的人立刻大声附和。
“就是!
别在这里大放厥词了!
看看我们东南部的刑天统领、苍茫统领,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的佼佼者?就凭你们也想染指统帅之位?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更多的人加入声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