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许多大事,任命大臣,调动将领,不是要事就是要棘手,每次都要跟沈光斗一斗。两人都是极高的智商,对朝中的大事也很关心,但看到归看到,真正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真正开始的时候,他发现了许多困难。虽然有再好的计划,但在实施的过程中,还是会感到力不从心,毕竟计划只是一个人的事,实施起来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需要各级官员的共同努力。还好孟渔出手相助。柳病已与孟渔一前一后,三人一前一后,柳贺一前一后,两人互相指点,倒也算是度过了一次又一次的难关。
孟渔立了许久,也没有心思去聆听柳询与柳贺的谈话,便起身道:“若是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我跟你去。”柳贺忙道。
柳询笑着向柳贺说道:“王叔,我先告辞了。“
柳贺拉着孟渔往自己的车厢走,孟渔便问道:“您这是要干嘛?落玉楼,还是天香楼?我们不在同一个方向。”
柳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三弟,今早皇帝让我去办一件事。”
“能让你叹息的事情,好像很难啊。”
“陛下说,田千秋很听沈光的话,对他很不满意,让我给他出主意。”
孟渔淡笑一声:“宰相是负责文臣的,虽说自从先皇之后,大司徒的地位就渐渐被宰相取代,但是,宰相对于制定和实施国家政策,还是很有作用的。田千秋是两大王朝的老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沈光就更难对付了,你且放心去想罢!”
“若是田千秋容易对付,皇帝早就对付得了。要我说,这皇帝非要用我废了我不可。”柳贺叹了口气,“这件事情,皇帝还不让我跟别人说,不然咱们三个一起说说,说不定就有办法了。”
“可有告知柳询?”
“陛下不让,我自然不会。”柳贺一脸忠诚地应道,仿佛忘了皇帝也不准他对孟渔说这件事。
孟渔微笑道:“今日柳询似乎有些烦恼。”
柳贺看到孟渔脸上的笑容,只觉手臂一凉:“陛下这是要干嘛?你说,皇帝陛下会怎么处置柳询?”
孟渔一脸郁闷:“你一个姓柳的,都看不出来,我又有什么办法?我总感觉,自从今年以来,皇帝的一举一动,都像是一盘棋,可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也猜不透。”
柳贺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不只是你,就连沈光,也是一脸懵逼。他只能被动防守,静观其变。不仅是朝廷,就连后宫里也是一团乱麻,先是皇帝拒绝与皇后洞房花烛,后有了余紫嫣,如今却与皇后恩爱如初。哎呦!哦,忘了,你准备何时返回西域提亲?我想跟你一起去。”
“云戈还在宫里。”孟渔平静的说。
“什么?!”大少爷愣了一下,才道:“我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他与沈成君打情骂俏、搂搂抱抱的时候,余紫嫣毅然决然地走了,柳弗与上官妹妹也跟着一起去了。余紫嫣是不是还住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