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呢,怎么就给人戴上资本家的帽子了!
余紫嫣一边在心里嘟囔着,一边用力推开人群,往前挤了挤。
她挺着肚子,往病房里看。
只看见那天追着她打耳光的那位女士,此刻正抱着她儿子,哭得撕心裂肺。
在她对面,坐着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脖子上挂着相机,手里拿着笔记本和笔。
年轻记者心疼地看着她说:“大姐,您儿子没事了,别太难过,伤了身子划不来。要是您儿子好了,您反倒病倒了,那可怎么办?”
女人擦了擦眼泪,带着委屈说道:“我怎么能不难过呢?我儿子本来长得结实得很,现在瘦成这样了!受了这么多苦,要是落下什么病根,我儿子还这么年轻……呜呜……”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记者瞄了眼怀里的小男孩,看起来挺壮实的呀,哪里像是有后遗症的样子?
余紫嫣一眼就认出那个记者了。
她没多说什么,悄悄离开了人群,和魏廷、石棉棉在楼梯口等着。
大约一个小时后,记者终于下来了。
“文记者!”余紫嫣喊道。
记者回头一看,是余紫嫣,一脸惊讶:“怎么是你!”
余紫嫣跟这位记者并不熟,知道得不多。虽然之前一起去首都开过会,待了一周,但也就混了个脸熟。除了采访的时候离得近点,平时两人基本没什么交集。
魏廷看看石棉棉,让她聊聊这位记者的情况。
哼,这下有事要求我们了吧!
他让我讲我就讲?那我不就太没面子了!
石棉棉双手叉腰,傲娇地仰起下巴,意思是:你想知道就求我,求我就告诉你。
余紫嫣拉了拉魏廷,说:“棉棉姐是在跟你开玩笑呢,你别当真了!她就是一个普通的警察,怎么可能认识市报社的记者。”
魏廷点点头:“你说得对,是我多想了。”
石棉棉冷哼一声:“你们想用激将法让我开口,不好意思,我没那么好骗。”
余紫嫣对石棉棉竖起大拇指:“棉棉姐真聪明,一下子就看穿我们的心思了,小妹佩服得五体投地。”
夸完石棉棉,转头又无奈地朝魏廷耸耸肩。
“你们都不相信我!”石棉棉急了,大声嚷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确实认识他。
不就是市报社的文记者吗?他虽然年轻,但在报社可是出了名的正直,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让他造假。他发起火来,连主编都能顶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