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怒攻心再加上酒精的作用，让她短暂眩晕了一下，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听到了蓝荷尖酸刻薄的话语。

蓝荷愣愣地望着柳垂莲，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刚刚为师父报了仇，而一路上一直照顾自己的挚友却会如此生气。

“……你没本事给师父报仇，还不准我动手？”

话一出口蓝荷就后悔了——和柳垂莲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她也知道自己偏执、孤僻又自卑的性格时常会伤到挚友，也尝试过改变，可惜效果并不太好。或许也是因为挚友对自己太过于包容了吧。无论她这张嘴说出什么来，柳垂莲都会一笑置之。

现在不一样了。

她能感受到挚友的愤怒。

“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柳垂莲扶着额头，酒精让她头痛欲裂，靠着门框慢慢坐下来，她没再看蓝荷一眼。

卓风影看到蓝荷眼角的睫毛颤抖了一下，随后这名强大的少女便转身离开，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

酒局眼看是办不下去了，其余师兄弟们也纷纷告辞，只有卓风影留了下来。她捡起了孽妖的头颅扔在楼梯你们是一起来侍仙阁的？”

“嗯……”柳垂莲什么都不想说，转身仰头倒了下去，直接枕在了卓风影的腿上。在后者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柳垂莲抓着她的衣服，小声说道，“借我靠一会儿，师兄。”

“我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