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抬着前杠的沈十头也不回地吼道,声音带着哽咽,
“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不把你们带回去,老子没脸见人!”
沈炼没有回头,只是脚下的步伐更快了,
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跟上!省点力气走路!”
老贡布拄着猎刀,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后面。
他浑浊的眼睛看着这群伤痕累累却依旧不肯放弃同伴的汉人军士,
再看看担架上那张巨大的狼王皮,
嘴里不停地用吐蕃语念叨着祈求山神保佑的祷词。
第二天。
风雪加大了。
冰冷的雪沫被狂风卷起,
如同沙粒般抽打在每个人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视线变得模糊。
抬着担架的沈九脚下一个趔趄,
差点摔倒,沉重的担架猛地一晃。
“呃啊!”
沈八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老九!稳住!”
沈十在后面急喊。
沈九咬紧牙关,手臂上的肌肉鼓起,硬生生稳住了身形。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雪水,喘着粗气道:
“没……没事!走!”
第三天。
食物只剩下最后一点咸肉干。
沈炼将肉干分成十一份,自己那份最小。
“吃!吃完最后这点,一口气冲出去!”
众人默默接过,机械地咀嚼着冰冷的肉块,
补充着最后的热量。
赵五的状态更差了,伤口渗出的血变成了暗黑色,
高寒不退,神志模糊。
沈八的腿肿得吓人,皮肤下有脓液在流动。
“坚持住!快了!就快到了!”
第四天。
弹尽粮绝。
最后一点烈酒被强行灌进赵五和沈八嘴里,
试图用辛辣刺激他们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