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的手指沿着狭窄的“管道”缓缓移动,模拟气血的滞涩。
“平日或可勉力维持,然一旦……”
李祺的指尖猛地在那狭窄处用力一戳,仿佛要将地面戳穿!
“一旦有剧烈情志激荡,如骤闻惊变、暴怒狂喜;
或剧战耗竭,气涌血沸,心力交瘁至极点!”
“这狭窄淤塞之处便如同被万钧雷霆击中!心脉瞬间——彻底崩断!”
“气血立时断绝,心君失位!”
“纵有扁鹊华佗在侧,神仙难救!
发作只在瞬息之间,其痛……如心裂千刃,绝非寻常病痛可比!”
“此症凶险,根植于血脉深处,非汤药可及,更非寻常关怀可防。标哥,此非你之过。”
灵堂内一片死寂,原来,那不是疏忽,而是来自血脉深处的、无从防备的绝杀。
常茂呆呆地看着地面上那几道被李祺划出的、象征父亲生命最后时刻心脉崩裂的痕迹,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父亲的灵位,又缓缓转向李祺,声音嘶哑如同泣血:
“根植血脉……无从防备……那我常家儿郎……岂不是代代悬剑于顶?!”
“是!”
李祺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此疾,确有血脉相传之险!然,”
“悬顶之剑,可惧乎?”
他猛地站起身,一步跨到常遇春那柄丈八点钢矛前。
冰冷的矛身映着他同样冰冷的眼神。
“惧,则剑落人亡!不惧,”
他伸出手,并非去拿那沉重的兵器,而是用指节在冰冷的矛杆上用力一叩,
发出“铛”一声清越的铮鸣!
“则以此身为鞘,以胆魄为锋,纵剑悬于顶,亦当——杀出一条血路!
让那剑看着你!看着你常茂!
如何顶着这开平王的爵位,如何扛起常家这杆大旗!
如何用你手中的刀枪,打出比你爹更响的名头!
让这柄剑,只配悬着!只配看着!只配在你脚下颤抖!”
“轰!”
李祺的话,如同点燃炸药的引信。
常茂眼中那死寂的痛苦和茫然被瞬间点燃、炸裂!
他猛地从蒲团上弹起,他几步冲到供桌前,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