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学业。”
朱元璋大马金刀地坐下,指着静室中央那巨大的漠北沙盘,“张天师不在,就由你们来。
李祺,你不是能耐吗?
今天,咱就让你当主帅,咱这些老兄弟给你当兵,你来推演一下,徐达的大军,该怎么啃下王保保这块硬骨头!”
此言一出,李文忠、冯胜等人全都愣住了。
让一个七岁的娃娃指挥他们?
陛下,您这是喝了多少啊?
这不是胡闹吗?
“父皇,这个我熟!”
朱棣第一个蹦了出来,兴奋地跑到沙盘边,“祺哥当主帅,我当先锋!保证第一个冲进太原城,活捉王保保!”
李祺没理会朱棣的咋呼,也没在意那些国公们或轻视或好笑的眼神。
他走到沙盘前,那半透明的蓝色光幕瞬间在脑海中展开,整个沙盘的每一处细节,
山川的走向,河流的深浅,甚至是每一处隘口的宽度,都化作了清晰无比的数据流,涌入他的意识。
“回皇伯伯,各位国公。”
李祺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异常沉稳,“徐大将军传回的军报,小子也看过。
大军围困太原,王保保据城而守,看似是铁桶一块,其实,处处都是破绽。”
“哦?”
李文忠来了兴趣,“有何破绽,说来听听。”
李祺伸出小手,却没有指向太原城,而是指向了太原西南方向的一条不起眼的小河。
“此河名为‘汾河’,军报上说,秋水尚浅,骑兵可涉水而过。
所以,我大军的防线,在此处最为薄弱。”
邓愈点头道:“不错。汾河不足为虑,王保保的主力是蒙古铁骑,不善水战,断不会从此处突围。”
这是所有将领的共识。
“错了。”
李祺摇了摇头,语出惊人。
“什么?”
邓愈眉头一皱。
李祺抬起头,目光扫过一众宿将,那眼神,竟让这些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猛人都感到一丝莫名的压力。
“你们只知秋水浅,却不知漠北今年秋雨比往年多了三成。
汾河上游有一处沼泽,平日干涸,一旦积雨,便会向下游泄洪。
算算日子,若是王保保够狠,他只需派人掘开上游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