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河道,等待他们的,便是一场早已布好的天罗地网。
……
淮河岸边的尘土被马蹄踏得漫天飞扬,乌压压的唐军追随着杨骏的骑兵,一路朝着涡口深处疾驰。
何延锡勒马走在队伍中后段,目光时不时望向淮河下游的方向——按照他的计划,此刻李统领的两千精锐早已该摸到后周粮道,就算没能一举劫下粮草,也该传来交战的动静。
可眼下除了身后的马蹄声与兵士的喘息声,四周安静得有些反常,他心头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怎么还没消息?”
何延锡低声问向身旁的亲兵,语气里带着几分催促。
亲兵刚要应声,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斥候浑身是汗,策马从斜后方奔来,连人带马几乎栽倒在何延锡面前。
“将军!
不好了!”
斥候连滚带爬地跪在马前,声音带着颤抖:“李统领……李统领的队伍中了埋伏!
后周军早就在粮道附近设了伏兵,咱们的人刚靠近就被围住,现在……现在怕是已经全军覆没了!”
“什么?!”
何延锡猛地攥紧缰绳,指节因用力而白,脸上的镇定瞬间碎裂。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中心开花”
,竟早被对方识破,甚至反过来让李统领的精锐成了诱饵的“陪葬”
。
“不可能!”
何延锡厉声喝道:“北周军的主力明明在这边,他们怎么会有余力去粮道设伏?!”
“是……是北周的王仁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