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派人言语一声,我杨骏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绝无半分推辞!”
话音刚落,一旁的冯吉也立马上前一步,对着和峻拱手,语气同样恳切坚定:“和兄,杨兄这话也是我的心意!
从前和相公待我冯家多有照拂,如今他虽不在了,这份情分却断不了。
日后和府有事,只管找我二人,能出力的地方,我们绝不含糊!”
二人话语掷地有声,没有半分客套,却让满室的悲戚中,添了几分暖人的情谊。
和峻望着眼前二位,眼眶再次泛红,却用力点了点头,声音带着感激的颤抖:“多谢二位……父亲若泉下有知,见你们这般重情重义,定会安心的。”
与和峻辞别后,杨骏将紫檀木盒紧紧抱在怀中,仿佛捧着一份沉甸甸的托付,与冯吉一同走出和府。
门外的风依旧带着几分凉意,却吹散了些许屋内的悲戚。
冯吉看着杨骏神色虽仍有凝重,却已添了几分沉稳,便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骏哥儿,如今你既要操心煤炭专营的事,又得记挂着重振北地文坛,怕是越忙碌了。
难得今日得空,走,咱们找个酒馆小酌两杯,也当松快松快。”
杨骏闻言,也转过身拍了拍冯吉的肩膀,眼底带着几分了然的笑意:“冯兄,喝酒的事不急。
你且在家里再歇上几天,等我把和相公这边的后事帮衬妥当,再理顺煤炭专营的前期章程,你可有要事在身了——到时候想偷闲,怕是都难。”
冯吉一听这话,连忙摆了摆手,故意露出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笑着打趣道:“别别别!
我如今这样每日读读书、遛遛鸟的悠闲日子,过得别提多舒坦了。
日后我就自号‘悠散闲人’,不求什么大富大贵,也不想掺和朝堂上的繁杂事,只求一辈子悠散闲适,比什么都强!”
“哈哈,莫要总想着偷懒,往后有你忙的!”
杨骏说完这话后,便转身告辞。
他抱着紫檀木盒快步归家,一路想着和凝的嘱托,只觉得肩上又多了几分沉甸甸的责任。
推开家门,院内静悄悄的,符银盏已回了自己住处,正合他想独自整理心绪的心意。
杨骏径直走进书房,将木盒轻轻放在书案上,先是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