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了这惊心动魄的征途。
他小心翼翼地攀爬着,每一步都似乎在与重力做着殊死搏斗。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位勇士,就在即将触及胜利曙光之时,脚下一滑,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重重地跌落在坡底的干草堆中,背上那沉重的沙袋出沉闷的声响,压得他不禁闷哼出声。
正当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一句脏话几乎要脱口而出之时,眼前却上演了一幕令人瞠目的绝技。
周武,这位身形矫健的战士,宛如一只贴壁而行的壁虎,手指深深抠进石缝之中,凭借着惊人的毅力与技巧,一寸一寸地向崖顶挪动。
待到终于触及那面红旗,将其果断的扯下……
第七道难关,横亘于归途的尾声之处,乃是一道半人高的夯土矮墙,其后隐约可见数位手持木枪的亲兵严阵以待。
“翻墙,或是挨枪尖,二选一。”
杨佐扬的话语冷冽如寒风,“墙顶涂满了滑不留手的桐油,一旦失手滑落,后果自负。”
铁臂张此番显然吸取了教训,先是机敏地将沉重的沙包掷过墙头,随后目光如炬,锁定墙根下一处不易察觉的凹陷之地。
他深吸一口气,猛然间爆出全身的力量,身形如箭般射向矮墙。
然而,桐油的润滑乎想象,即便他力大无穷,也难免半边身躯悬于墙外,处境岌岌可危。
木枪如影随形,戳刺之下,甲胄叮当作响,火花四溅。
在这千钧一之际,铁臂张咬紧牙关,硬是以凡的毅力,强行翻了过来……
午时的梆子敲响时,周武第一个冲回校场,战袍被荆棘划得像破布,怀里还紧紧揣着那面红旗。
最后回来的是个神卫军老兵,他的腿在钻荆棘时被划破,血顺着裤管淌进草鞋,却仍背着二十斤沙包,一步一瘸地挪过终点线,刚站稳就一头栽倒在地。
“今日淘汰三十九人。”
杨骏站在点将台上,看着那些瘫在地上的士卒,声音冷得像冰,“别以为这是折腾人——北汉的狼牙山,比这陡坡险三倍;南唐的芦苇荡,比这泥沼深五尺。
下次再有人敢在藤索上磨蹭,直接贬去看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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