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让人从黄河边折来的。
符金盏在她额上轻点一下,宽慰道:“傻丫头。
他刚回开封府,定要先去宫里复命。
再说,王爷才从澶州到京城,京城许多事情还要问他你,对了,我听王爷说,咱爹给了杨大人一块令牌?”
符银盏的脸更红了,像被海棠花染透了似的:“爹爹那是……那是怕他在京城受欺负。”
符金盏挑眉,拿起妆台上的铜镜,镜中映出姐妹俩相似的眉眼,“哦?只是怕他受欺负?爹的那个令牌,一般人他可不会给,说是给他三年时间成长,其实,这不就算认可他了吗?”
符银盏抢过铜镜,转身对着窗外的海棠树:“大姐再提,我就把你偷偷藏了郓州枣糕的事告诉姊夫!”
符金盏笑着摇头,走到窗边推开窗,一阵风卷着花香涌进来,浅笑着道:“你呀!
说真的,杨大人是个可靠的。
王爷也查过他的底细,虽是寒门出身,但脑子却是十分灵活,你看看这才多久,就快成王爷身旁的左膀右臂了,更难得的是,他在魏博见了那么多刀光剑影,回来却只字未提,——这样的人,心是定的。”
符银盏凝视着窗外,轻柔的海棠花瓣随风翩然落下,宛如一幅静谧的画卷。
她的思绪不经意间飘回了杨骏临别时的情景,他那信誓旦旦的承诺犹在耳畔回响。
此刻,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期待与疑惑交织的光芒,轻声自语道:“大姐说的那个人,真的是他吗?为何我越听越觉得,那描述与他不太相符呢。”
符金盏的手轻轻搭在小腹之上,那份温柔仿佛能触及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她的眼中洋溢着柔情蜜意,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份爱意所充盈。
“人们常说,有了心上人的女子,眼中总是映着对方的身影。
你呀,就是太过羞涩,总爱把那份情意藏在心底。”
这话让符银盏的脸又红了,却没再反驳,只是拿起桌上的剪刀,细细修剪着瓶中的柳枝:“大姐,你说……你现在眼里都是姊夫的影子吗?”
符金盏被她问得一怔,随即笑出声来,指尖拂过窗台上的海棠花瓣,然后摸着自己的肚子道:“刚嫁给他那会儿,总觉得他眼里只有朝堂政事和兵法,连我绣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