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我叫他上进心,过本身能力的欲望,怕是一着不慎,就是王峻这般下场了。”
郭荣默然止语,目光穿越逐渐归于宁谧的黄河波澜,望向那愈鲜明的岸际轮廓,轻轻颔。
随即,他转过身,声音中带着一丝振奋穿透队伍:“快到了,大家准备下,我们马上就到汴京码头了!”
……
船板上的水花还未干透,已被河风卷成细碎的雾。
杨骏望着郭荣转身时扬起的披风,那抹酱色在粼粼波光中格外醒目,竟与记忆里开封府朱雀门的朱漆颜色渐渐重合。
“侯爷,需不需要让人先去通报?”
杨骏问道,目光掠过码头攒动的人影——那里既有穿着绯色官袍的朝廷命官,也有挎着腰刀的禁军侍卫,显然是在等候晋王殿下的驾临。
郭荣摆了摆手,指尖在船舷的木纹上轻轻摩挲:“不必。
船靠岸后我们就直接下去,我可没有那么多的官架子!”
他的声音不高,却让身后的亲卫们都挺直了脊背。
郭荣作为五代时期难得的明君,自幼就展现出非同常人的表现,而且,他自身就带着一种魅力,此刻看来,那股魅力不是锋芒毕露的锐,是藏在温和里的韧。
船渐渐靠近码头,跳板“哐当”
一声搭在岸边。
郭荣率先迈步,酱色披风在风里划出一道沉稳的弧线。
等候的官员们慌忙躬身行礼,声浪里带着几分拘谨:“臣等,恭迎晋王殿下!”
郭荣的目光扫过人群,在范质与李谷身上稍作停留——两位宰相今日都来了,范质手里还攥着本奏章,李谷的靴底沾着泥,显然是刚从户部粮仓赶来。
郭荣抬手虚扶,声音温和道:“范相、李相不必多礼。
开封府的春耕备得如何了?我听说城西的水渠还没疏通?”
范质愣了愣,没想到晋王开口先问农事,连忙拱手道:“回殿下,昨日已派工部侍郎去了,预计三日内可完工。”
“甚好。”
郭荣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李谷道:“李相,魏博军的粮草账册,户部核完了吗?王节帅说今年要扩种两百亩桑田,种子够不够?”
李谷躬身道:“账册已核完,种子已备妥,昨日已由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