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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微转,接着说道:“那直学士不过是个芝麻小官,以他的俸禄到猴年马月去了才能拥有如此多的金条?想来此人定是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所得。
我符昭信誓要上书弹劾他,绝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符银盏闻听此言,心中一凛,知晓兄长误解了自己的本意,连忙开口澄清,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大哥,事情远非你所想的那样,关于这些金条……”
符昭信此刻心中已笃定寻得这一雪恨杨骏的理由来,在他看来,二妹后续的任何言辞,不过是企图为杨骏开脱的托词罢了。
因此,他未及听完,便毅然打断了她的话:“罢了,二妹,像他这等心黑手辣之人,我定要让你早日认清其真面目。
你放心,我誓要为天下苍生讨回一个公道!”
符昭信说完这话后,便起身头也不回的缓步朝门外行去,只余符银盏静立原地,心中波澜微起,暗自忧虑道:“哎,不妙,骏哥儿此番怕是惹上麻烦了!”
想到这里,她急忙迈向府门,欲往外一探究竟。
然则,刚至门槛,便被管家礼貌而坚决地拦下:“二娘子,信哥儿有令,无他准许,不可擅离府邸半步,还望二娘子体谅小的难处。”
符银盏凝视着那近在眼前的门扉。
门外,仿佛是自由世界的呼唤;而门内,却是一道无形却沉重的束缚之锁。
这扇门,此刻化作了自由与羁绊之间的天堑,横亘在她渴望出去的心间。
府邸中的管家们,无一不是经由大哥符昭信亲手调教出来的,想绕过他们出去着实难如登天。
既然自己出不去,那现在唯一的法子便只有找人代替自己出去了,想到这里,符银盏便奔着自己小妹的房间方向急促而去……
……
符昭信刚从自家门槛迈出,旋即便如同被无形之线牵引一般,脚步轻快地重返王崇勋的宅邸。
王崇勋见状,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文尔雅的笑意,仿佛对符昭信的不期而归早有预感。
他缓缓自座上站起,声音中带着几分暖意与戏谑:“昭信贤弟此番去而复返,看来是要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了?”
符昭信毫不客气地自王崇勋桌上捞起茶盏,仰头一饮而尽,随后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