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的酒楼,但一定是文人士子们聚集最多之处!
樊楼的雕花窗棂外,雪光映得报纸上的铅字亮。
当值的小厮抱着最后十份报纸冲进大堂时,立刻被士子们团团围住。
有人站在酒桌上朗朗诵读范质的檄文,“招兵买马,蓄聚薪粮”
的句子撞在雕梁画栋间,惊得檐下冰棱簌簌坠落。
“你看这句话说得真好啊,一寸山河一寸血,一抔热土一抔魂。”
“是啊,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
“好个‘恃勇大言惑众’!”
有书生拍案而起,酒盏里的酒液溅在“一寸山河一寸血”
的标题上,竟似洇开的血迹,“去年契丹犯境时,慕容彦还在兖州私吞赈粮,如今倒敢谈‘勤王’?”
“这报纸上说得极是,如今大周初定,天下太平,慕容彦此事反叛,无不是为了自己一己私欲,反倒让天下生灵涂炭!
我们一定要让他的阴谋,昭告天下!”
在那二楼的雅致厢房内,折少东家轻轻捏着一份报纸,指尖悠然地落在“联络南唐、北汉”
几个墨香犹存的字迹上,眼神却穿越了纸张,投向了楼下那片群情沸腾的场景。
书生们义愤填膺,言辞激昂,仿佛要将胸中块垒一吐为快。
折少东家望着这一幕,不禁轻启朱唇,幽幽地叹出一口气。
晋州之地,因王峻的兵贵神,已然化险为夷,局势初定。
而此刻,慕容彦竟选择在这样的时机反叛,岂不是自寻死路?又或许,在朝廷外患已除,四海升平之际,对于他这种摇摆不定、鼠两端的行为,朝廷终于要下定决心,予以彻底清除,以儆效尤。
接下来的几日,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微妙而紧张的气息,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心生不安,却又充满期待。
元月十五日,王峻率军回到京城。
此时,大周军威正盛,而王峻也如大家期望的一般,立即奏书要前往兖州之地进行平叛,要知道,王峻元月三日从晋州返京,十五日到京,只用了十二日,而这十二日中,他每日都给陛下写信,他依然希望自己能够领兵去讨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