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清,唯有他们二人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荡。
王怅缩着脖子,神色慌张,眼睛不时警惕地左顾右盼,仿佛惊弓之鸟,生怕被人瞧见。
每走一步,他都小心翼翼,好似稍有不慎,又给他抓回去一样,身影在昏黄的月色下显得格外落寞与狼狈。
王怅如惊弓之鸟,一路忐忑,直到望见自家朱漆大门,瞧见大哥王涌伫立门前,悬着的心才落下些许。
他脚步踉跄,近乎小跑着冲上前,眼眶泛红,双臂紧紧抱住王涌,声音带着哭腔:“大哥,这次是我莽撞,连累全家跟着遭罪!”
王涌轻轻拍着王怅颤抖的后背,语气沉稳,带着兄长的包容:“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时候提这些,岂不是生分了?走,咱们进屋,慢慢说。”
言罢,王涌揽着王怅,抬脚迈进门槛,管家随后轻轻掩上了门。
馥郁的黄酒香气充斥着房间,雕花烛台散着暖黄光芒,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然而,王怅却没有任何胃口,对眼前的酒菜视若无睹。
他眉宇紧皱,双手紧紧握拳,声音低沉却透着决然:“大哥,此仇不报非君子!
此等屈辱,我绝难咽下,定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王涌执起酒壶,动作娴熟地为三弟斟满酒,金黄中裹挟着一抹橘红色的酒液在盏中泛起涟漪。
他语气中带着兄长特有的关切,轻声宽慰道:“三弟,有道是“终日打雁,今日被雁啄了眼”
,此番还是我们大意了,才被新来的县令抓住了把柄,你这几日在家安心休养,不必过于忧心,咱们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