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鼻子站起来,跟过去。
“好吧,我此番前来除了有意同六哥敘敘,也是有意来替瑜姐儿向你和你的那位新昭训道声对不住。
小丫头被我和疏嫣惯坏了,又素来鬼机灵,冒犯了宋昭训委实不该,我教训过她了,还请六哥勿要怪罪。”
疏嫣即宣王妃的闺名,柳疏嫣。
其实昨晚那种情况。
如果小丫头只是纯粹觉得槛儿比姜侧妃好看,倒也犯不著宣王如此较真。
问题就在於。
每回参加皇家家宴的基本都是那些人,各个王府里妻妾爭宠的那点儿事免不得被其他府上的女眷知晓。
昨晚那般的场合。
小丫头看似一句童言,实则明眼人一看便知瑜姐儿此举是在借东宫的昭训贬低姜侧妃,替宣王妃出气。
关係到东宫。
宣王自是没脸装不知情。
“你打她了”骆峋皱眉。
宣王咳了咳:“没有,就训了几句。”
虽然小丫头不喜欢他这个爹爹了,但是他和疏嫣的闺女,他哪捨得打。
“你倒是个慈父。”
骆峋的声音毫无波澜,但宣王就是莫名从中听出了几分嘲讽的意味。
他更不自在了。
隨即想起什么,宣王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匣子。
討好般道:“这是瑜姐儿给宋昭训的赔礼,疏嫣病了,不好劳她交於六嫂,还劳烦六哥代为转交。”
骆峋眼神扫了一下。
宣王自觉把小匣子放到书案上。
骆峋便不再打算多言,只道:“东西孤会转交,时辰不早了,你且回府吧。”
宣王垂著眼没应声。
骆峋抬目看他。
这时,宣王忽然抬起眼。
“六哥,我好像不对劲。”
“嗯”
“我心悦疏嫣,这一点我很確定。”
宣王双手撑著书案,严肃认真的神情中夹杂著一丝迫切的焦躁恐慌。
“但从一年半前起,也就是从姜氏病癒那时起,我好像便开始不对劲了。”
这种不对劲宣王老早就有所察觉,皆因他万分確定自己並不喜姜氏。
姜氏为翰林院学士姜远庭之女,自来骄纵成性,张扬跋扈且轻薄无行。
从前不止一次在进宫赴宴时寻机拦住他的去路,想方设法对他百般纠缠。
无论他如何明確拒绝。
对方都仿佛听不懂人言似的。
这也就罢。
关键姜氏身为女子,却不知羞耻,罔顾名声,罔顾整个姜府姑娘的声誉。
不但对外宣扬对他的倾慕之意,还曾当眾扬言势必要成为她的皇子妃。
如此寡廉鲜耻之人。
別说宣王当时已经与青梅竹马的宣王妃互通情意,便是他无心悦之人。
也断然不会对姜氏有意!
然而宣王日防夜防,还是因不忍眼睁睁看姜氏殞命而被对方算计了一场。
让那姜氏先於宣王妃进门。
成了他的侧妃!
此前每每忆起这些。
宣王就恨不得即刻打杀了姜氏!
如此一个令他厌恶的人。
他怎可能仅仅因为对方改了性子,不上赶著来討好他,便暗觉失落呢
怎可能因为对方卸了妆,露出原本面貌,就觉得她国色天香,惊为天人
又怎可能因为她的种种改变,便对其心动,甚至屡屡涉足她的院子
宣王自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