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她的眼神很沉静,被路旁朦朧的亭灯一照,像蒙著一层清霜般的凉意。
曹良媛和秦昭训站的位置不一样,没看清槛儿的眼神,只当她是忍无可忍才壮著胆子说出这番话的。
但金承徽正对著槛儿。
她一眼就看清了对方眼里的凉意,那种风轻云淡又带著几分压迫感的凉。
这种眼神,她只在太子身上见过。
金承徽的背脊一冷。
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竟对一个奴才出身的贱婢生了俱意。
金承徽恼羞成怒。
当即扬起手要朝槛儿狠狠扇去,却是被跳珠轻轻鬆鬆扼住了手腕。
“承徽主子,请自重!”
金承徽瞪大眼,要衝跳珠发作。
“够了!”
曹良媛实在不想被这个蠢货连累。
“金承徽你再这么闹下去,我现在就回元淳宫稟明了殿下,请殿下做主!”
“请孤做什么主”
驀地,低冷的男声自拐角的假山旁响起。
包括槛儿在內的四人齐齐一怔,隨即不约而同地转身循声望过去。
便见身著一袭玉白底绣祥云臥龙纹长袍的男人,从不远处负手而来。
他神情寡淡,眉眼清冷俊美,高大挺拔的身姿在夜色中更显气势慑人。
“殿、殿下,太子妃……”
金承徽看著太子和跟在他身后的郑明芷,容失色,整个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