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寄蜉蝣于天地“,后排立刻接“渺沧海之一粟“。
田曦微翻开英语单词本,一边读,一边默写。
记得去年有一次,英语成绩考到全班第一,全年级第15,爸妈看见自己的月考成绩,非常开心。
觉得自己考雾都本地的艺术院校,很大概率艺考是能通过的。
其实自己那时候,目标就已经定在北舞和上戏了。
北舞的目标太遥远。
考上戏现实一些。
有时候很羡慕江阳,明明还只是个高中生,就已经可以给自己员工接通告了。
江阳如果自己要接通告的话,肯定都是一些高质量通告。
领先自己很多年。
曾经学校的那个差生,不知不觉间,已经走了很远很远。
如果自己现在有江阳的能力,收入一定很高,可以帮家里缓解经济压力,帮爸妈把欠的钱还了,给家里买一台好车,爸妈应该不会为生活操劳得这么辛苦吧。
很想快点赚到钱,帮一帮爸妈。
哪怕是能向章若男那样,从江阳那里得到通告也好。
如果自己是江阳的员工,章若男能用笨拙的舞蹈,换到通告,自己的舞蹈,更可以。
不对!
田曦微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手中握着的签字笔顿住,在草稿纸上留下一团黑点。
回想一遍,刚刚江阳纠正章若男跳舞的错误细节。
江阳不是不懂舞蹈吗
一个礼拜前,在铜良图书馆后山车道,江阳明明还请教自己。
现在听江阳的言论。
俨然练习时长超过两年半。
自己作为舞蹈生,很清楚,没有人能在短短一个礼拜的时间里,舞蹈能力提升得这么大。
只有一个可能。
江阳骗了自己。
江阳本来就是懂舞蹈的。
那天晚上,即便没有自己,江阳也能点明章若男的舞蹈错误。
“江阳啷个要恁个做嘛”
下课铃声响起。
接下来是早餐时间,顺便布置考场。
上午八点,准时开考。
田曦微来到考场,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接过前桌传来的试卷,麻木的给身后的同学,写上自己的姓名,考号。
外头的晨雾散去一些,水汽还是很重。
监考老师擦完黑板,水汽立刻重新凝结。
考场教室前后有两个摄像头,防止考生作弊。
巡考组老师手持金属探测仪,专门收缴考生用来作弊的手机。
刚开考时,考生们集体抖腿取暖。
讲台的女老师裹军大衣踱步。
后边坐着的男老师捧保温杯喝板蓝根。
足足5分钟,田曦微一道题都没有答,脑海里全在思索,那天晚上,江阳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特意把自己喊出来,帮一个原本江阳自己就能完成的忙。
仅仅因为自己长得好看,喜欢自己
不可能。
杨超跃的颜值不比自己低,章若男也长得比自己好看。
混这个圈子的,见惯了美女。
自己身上,一定有什么地方,吸引江阳,并且江阳没有明说,需要自己理解。
回想这两次,见江阳的经历。
江阳都在手机里看章若男跳舞,同时和自己聊天的话题,也都是和舞蹈有关的。
隐隐的。
田曦微似乎明白什么。
她咬着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