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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佛华,别再做无谓的挣扎。”
“我们要做的是揪出背后的人,杀了齐肃,送他们上西天,为孤月、为我们的弟子报仇。”
话罢,她不再多说什么。
赵佛华无力的靠在一旁树上,直到翌日天亮。
一缕阳光刺破夜幕,驱散飘荡整夜的寒风,指尖冰冷无知觉,他动了动僵硬麻木的身体。
逃避了一夜,还是要面对。
“算了算了,我管不了。”
青年用力揉了揉脸,将浑身颓丧气息收敛好。
抬脚离开,大步流星下了山,风吹起衣袍,线条流畅的侧脸显出几分冷硬,气息沉稳。
天亮了。
赵佛华依旧是那个不靠谱又很靠谱的长老。
还有好多事情等着他处理。
此时归鸿正在东篱峰上,望着一动不动,自醒来就像雕塑一般的谢应唯,他无奈极了。
“应唯,把药喝了好好睡会。”
他垂眸,双眼空洞麻木,至始至终没有回应。
柳尘鸣皱了皱眉,示意弟子将药碗搁在桌子上,“谢应唯,你体内骨骼腐蚀大半会死的。”
许是‘死’字刺激到谢应唯,他抬起血色瞳仁。
“拿走,不喝。”
“你!”
归鸿长叹一声,自知自己在这也劝不了,吩咐柳尘鸣看好人,打算回丹室再琢磨丹方。
一出房门,便与赶过来的赵佛华险些撞上。
“好好劝劝你徒弟。”
赵佛华微微颔,“归鸿,多谢你为应唯疗伤。”
“不必言谢,进去吧,那小子太犟了,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白白折腾没了,宥宥他就……”
话到了嘴边,归鸿又咽回去,无奈摇了摇头。
“好。”
赵佛华抬脚进了屋,一抬眸,是谢应唯满身颓丧,如死水般的模样,他安静盯了一会。
弯腰,端起药碗。
一手封住谢应唯大穴,快将药汤灌进去。
柳尘鸣:“…………”
他眼角抽搐,这招也太丝滑了。
直到药汤一滴不剩的咽下后,才解开大穴。
谢应唯剧烈咳了起来,苍白的脸庞甚至浮起淡淡的红晕,弓下腰身,似是要将肺咳出。
“咳咳………”
赵佛华上前几步,大掌落在他背脊上拍了拍。
“师……师、师尊……”
苦味在口腔中弥漫,如虫如蛊,啃咬反噬,痛不欲生,谢应唯双眸中满是痛苦和迷茫。
冷汗混杂着眼泪,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应唯,好好活着。”
赵佛华清朗温润的声音响起,“那傻孩子废了一条命,就希望他哥哥没事,别让他失望。”
“师尊………”
“是我没保护好宥宥,可我竟还要他的保护。”
谢应唯紧抿着唇,哽咽着,他在最亲近的师尊面前,他才会流露如孩童般依赖的神色。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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