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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时安嘆了口气,握住她冰凉的手,“你这样下去,等傅凌鹤醒了,看到你这副样子,得多心疼听话,多少吃一点。“
他舀起一勺餛飩,吹凉了递到她嘴边。
云箏有点不太习惯被他喂,自己接过勺子,指尖微微发颤,却固执地自己舀起餛飩。
热汤氤氳的雾气模糊了她通红的眼眶,“我自己来。“
墨时安看著她机械地將食物送入口中,喉结动了动,“我又联繫了几位脑科专家,今天应该都能到。“
“你也別太担心了,傅凌鹤肯定不会有事的。”
云箏的指尖突然顿住,餛飩汤在勺子里微微晃动。
她抬起眼,睫毛上还掛著细小的水珠,不知是蒸汽还是未落的泪。
“这次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墨时安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伸手轻轻擦去她脸颊上不知何时滑下的泪痕,“我们整个墨家都在你身后。“
云箏的呼吸微微一滯,像是被这句话烫到了心臟,她已经有好久好久没听过这句话了。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攥紧了手中的勺子,指节泛白。
走廊的灯光忽然变得刺眼,她低下头,一滴泪砸进汤里,盪开细小的涟漪。
“嗯,谢谢。”云箏的声音轻得几乎消散在空气中。
她盯著餛飩汤里自己模糊的倒影,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像一场梦。
云如珠带著亲子鑑定报告回到云家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会永远孤独地活著,像一叶漂泊的浮萍,无根无依。
可如今她好像也有了依靠,而那个给她整个世界的人,却躺在冰冷的icu里,生死未卜。
墨时安看著她苍白的侧脸,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小的平安符,轻轻放在她手心里。
“是我亲自去庙里求的平安符。“他的声音很轻,“你收著吧。“
云箏的指尖触到那枚还带著檀香味的平安符,心臟猛地一缩。
她小心翼翼地捏著那枚平安符,眼底的情绪有些复杂。
“谢谢。“云箏的声音哽咽,她將平安符紧紧贴在胸口,只希望能將所有的祈愿传递给病房里的那个人。
云箏將平安符小心地放进贴身口袋里,抬头对墨时安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你去忙工作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可以的。“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著不容拒绝的坚定。
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斜射进来,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一层薄薄的金色光晕,更显得她脆弱得像一碰就会碎的瓷娃娃。
墨时安凝视著她眼下浓重的青黑色,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点点头,“有情况隨时给我打电话。“
他起身时轻轻按了按她的肩膀,“別太勉强自己了。”
墨时安刚走没多久,蒋忱御,陆时谦和薄瑾年三人也来了。
“小嫂子。”蒋忱御走在最前面,在她面前站定,“小嫂子,老大怎么样了”
云箏轻轻摇了摇头,神色暗淡,“医生说恢復的不错,一会儿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可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陆时谦上前一步,轻声安慰,“嫂子,老大甦醒只是时间问题,你也別太担心了。”
云箏也知道他们都在安慰她,苦涩的扯了扯唇角。
下午,医生把傅凌鹤从icu转入了普通病房。
云箏为了方便陪他,让医生直接把他安排在了自己最近在住的那间s病房。
他们三个一直在医院陪云箏,直至把傅凌鹤安排妥当。
云箏送蒋忱御三人到病房门口,声音轻却坚定,“你们先回京城吧,工作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