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残留著傅凌鹤洗髮水的味道,清冽又温柔,就像他本人一样。
“才分开几个小时啊...“云箏喃喃自语,却控制不住地將整个身体蜷缩起来,抱紧了男人的枕头。
她闭上眼睛,试图回忆昨晚傅凌鹤抱著她入睡时的温度,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髮丝,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著情话。
不知不觉中,疲惫感席捲而来,云箏的意识渐渐模糊。
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听到手机铃声,猛地惊醒去抓手机,却发现屏幕一片漆黑。
原来只是幻觉。
窗外,夕阳的余暉已经染红了半边天空。云箏翻了个身,將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任由睡意再次將她拖入黑暗。
“箏箏晚饭好了。“轻轻的敲门声伴隨著沈兰淑温柔的声音將云箏从睡梦中唤醒。她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第一反应却是去摸床头的手机。
屏幕亮起,没有任何新消息。
云箏的心沉了下去,她看了眼时间——晚上七点半。
傅凌鹤的航班应该还没落地,算算时间也还早。
她机械地回復了沈兰淑,手指却不停地刷新著聊天界面,生怕错过任何一条消息。
下楼时,云箏的脚步有些虚浮。
餐厅里,沈兰淑已经摆好了饭菜,香气四溢,但云箏却提不起半点食慾。
“多少吃一点,“沈兰淑给她盛了一碗汤,“那臭小子要是知道你因为他不在就不好好吃饭,该心疼了。“
云箏勉强笑了笑,接过汤碗,却把手机放在餐桌上最显眼的位置。她小口啜饮著热汤,眼睛却每隔几秒就要瞟一眼手机屏幕。
“他什么时候到“沈兰淑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云箏碗里。
“怎么说都该凌晨了。“云箏的声音有些哑,“国际航班,有时差。“
沈兰淑瞭然地点头,“那你今晚肯定要等他消息了“
“嗯。“云箏的指尖轻轻敲击著手机边缘,“我跟他说一落地就联繫我。“
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云箏几乎没动几口菜。
饭后,她帮沈兰淑简单收拾了餐具,就迫不及待地回到了楼上。
沈兰淑看著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轻轻嘆了口气。
回到傅凌鹤的房间,云箏立刻扑到床上,將手机紧紧握在手中。她点开与傅凌鹤的聊天记录,往上翻看著他们之前的对话。
每一条信息都像是一剂安慰药,暂时缓解她內心的焦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的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云箏关掉大灯,只留一盏昏黄的床头灯,整个人蜷缩在傅凌鹤的床上。
她打开电视,调到一个正在播放老电影的频道,声音开得很低,只是为了有点背景音不至於太寂寞。
每隔几分钟,她就会点亮手机屏幕查看时间。
十点、十一点、午夜...傅凌鹤的航班应该已经快落地了。
云箏在网上查了航班动態,確认飞机已经进入平稳飞行阶段,这才稍微放鬆了一些。
但放鬆是短暂的。隨著时间推移,云箏变得越来越坐立不安。她开始在房间里踱步,然后又回到床上,把脸埋进傅凌鹤的枕头里深呼吸。凌晨两点,她终於忍不住给傅凌鹤髮了一条信息:“快到了吗“
没有回覆,当然没有,他还在飞机上。
云箏抱著膝盖坐在床上,眼睛酸涩却毫无睡意。她打开相册,翻看他们结婚时的照片。照片里的傅凌鹤穿著笔挺的西装,看向她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云箏用指尖轻轻描绘屏幕上他的轮廓,胸口泛起一阵甜蜜的疼痛。
凌晨四点,云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