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疯狂跳动。
“岑黎安!我完了……我已经离不开你了。”蒋忱御声音低低的,低到甚至连他自己都快听不清了。
岑黎安当然没有回应,只是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发出一声满足的嘆息。
蒋忱御苦笑一下,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回沙发上,重新盖好毛毯。
他起身去浴室拧了条湿毛巾,回来蹲在沙发边,轻柔地擦拭她额头的汗珠和嘴角的水渍。
毛巾滑过她泛红的脸颊时,岑黎安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別走……“她含糊不清地说,眼睛依然闭著。
蒋忱御僵在原地,视线紧锁在她微微泛红的小脸上,生怕她会叫出那个他並不想听到的名字。
还好片刻后,岑黎安的手慢慢鬆开,重新陷入沉睡。
蒋忱御鬆了口气,继续为她擦拭脸颊和脖颈。
她可以不叫他的名字,但他也担心她会叫別的男人的名字。
都说酒后吐真言,她在喝醉状態下思想完全放空时叫出的人的名字就是她心里真正想的人。
做完这些,他才弯腰將沙发上的他抱进了客臥了。
但並未离开,而且坐在床边一直守著她。
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一点,他却毫无睡意。
每一次岑黎安翻身或发出声音,他都会立刻抬头查看,確保她没事。
不知过了多久,蒋忱御的头开始一点一点地往下坠。
他强撑著不让自己睡著,却最终还是抵不住倦意,靠在床边闭上了眼睛。
——
翌日清晨。
岑黎安是被一阵尖锐的头痛唤醒的。
她皱著眉睁开眼,陌生的天板让她瞬间清醒。
身下是柔软的被褥,枕间縈绕著淡淡的雪鬆气息,这是张双人床,但只有她一个人躺著。
她小心翼翼地支起身子,眩晕感立刻袭来。
床头柜上摆著半杯水和两粒解酒药,玻璃杯底凝结的水珠在晨光中闪烁。
房间很宽敞,米色窗帘透进熹微晨光,照出简约的家具轮廓。
昨晚记忆碎片逐渐拼凑,餐厅、梅子酒、蒋忱御灼热的眼神...还有那个带著酒香的吻。
岑黎安猛地捂住嘴,指尖碰到自己乾燥的嘴唇。
天啊,她居然...强吻了他!
窸窣的声响从右侧传来。
岑黎安这才注意到,蒋忱御正坐在床边的扶手椅上,头歪向一侧睡著了。
他的白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清晰的锁骨线条,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头髮此刻凌乱地垂在额前,长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
岑黎安屏住呼吸。
晨光描摹著他英挺的鼻樑和下頜线,下巴上冒出的青茬让他看起来比平日少了几分疏离感。
他的右手还保持著握手机的姿势,左手垂在身侧,修长的手指微微蜷曲。
鬼使神差地,她轻轻掀开被子,赤足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
宿醉让她的动作有些迟缓,但好奇心驱使她躡手躡脚地靠近那个熟睡的人。
三步之遥时,雪松混著淡淡消毒水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是独属於蒋忱御的味道,让她想起他昨天穿著白大褂跟她打视频电话的样子。
岑黎安蹲下身,与他呼吸相闻的距离。
他的睫毛在颤动,似乎睡得並不安稳。
岑黎安想起昨夜他告白时暗潮汹涌的眼神,想起他扶她上车时克制的手势。
此刻他眉头微蹙,唇线紧绷,像是在梦里也保持著那份该死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