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话剧演出结束,时间也走到了七点,会场休息半个小时,紧接着就是晚上的元旦晚会。
钟小兰的节目是第五个出场,出乎钟山意料,这姑娘竟然上台跟人演了一段儿京剧联唱。
钟小兰唱的是《锁麟囊》的选段“这才是人生难预料”。
虽然并没有扮上戏装,但钟小兰的唱腔、吐字竟然意外地不错,颇有几分自身票友的风范。
钟山在底下看得目瞪口呆,钟友为见状却笑了。
“是了,你没见过小兰唱戏!
“以前我最喜欢看京戏,那时候小兰还小,我没少带着她听,那时候她就学过唱,只不过后来上高中就没怎么再练。”
钟山听到京戏,心中一动,想起了当初自己在母亲的账本里发现的那张戏单。
他偏头问道,“爸,你以前听戏,最爱听什么?”
钟友为脱口而出,“谭派啊!谭派!我最爱谭元寿!
“只可惜啊,那几年他只唱《沙家浜》了,哎,一晃谭爷也五十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能再听他唱《红鬃烈马》!”
“再听?你原来听过?”
“废话!当年我和你——”
钟友为说的兴起,正要继续讲,忽然顿住,偷偷瞧了王蕴如一眼。
眼看王蕴如面无表情,他讪讪的摆摆手,“看节目,看节目……”
不多时,钟小兰演出结束,退场的时候,还专门跑到第一排跟钟友为几人讨夸奖。
钟山一开始还顺嘴夸了两句,只是眼看妹妹这脸蛋画得跟猴屁股似的,一下子没忍住,咧开嘴笑了,气得钟小兰瞪了他一眼。
元旦过后,燕京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寒冬腊月。
冬夜里刮起北风,窗户被吹得呜呜作响。
白天上班,更是要在寒冷的清早顶着冷风大力摇车,再加上这年头衣服的保暖程度着实一般,往往到了单位,人已经是手脚冰凉。
这天早晨,钟山蹬着车子来到首都剧场,刚坐到办公桌前倒上热水,准备暖暖手,梁秉鲲忽然捏着报纸冲进来。
“钟山!出!出大事啦!”